第162章愛，終究是多於恨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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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大理的車票，最早的也是在晚上七八點鐘。
動車票沒有，秘書按照他的要求，訂了班次最早的臥鋪車。
卓然提著行李箱，從車上下來，徑直進了候車室。
候車室裏很嘈雜，南來北往的人，操著各地的口音，聽起來亂哄哄的。
卓然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，又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車票，有些楞神：
緩緩，你會在大理等我嗎？
以前，程緩緩話裏話外的曾經說過，她喜歡大理，喜歡四季如春，喜歡面朝大海，春暖花開的生活。
只不過他太忙，而且他更喜歡去遠一點的地方去旅行，所以一直沒有陪她去。
不久前，他通過特殊渠道調查過她的身份證信息，在他給她打電話的當晚，她就買了去大理的機票。
如果她還在那兒，他應該會找到她。
晚上八點半，廣播裏播報檢票開始，卓然這才起身，朝檢票口走過去。
只不過沒想到，在檢票的時候，卓然竟然遇見了自己的妹妹卓悅。
他睜大眼睛打量著一身運動裝，拖著半人高的行李箱的卓悅，試探似的問：“你……你去哪兒？”
“我去大理，去旅游”，卓悅簡明扼要的說。
因為之前慕唯和程緩緩的那一段，所以對於卓家人來說，慕唯這個人都是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禁忌，尤其是對於卓然來說。
卓然不由蹙眉：“真是奇怪了，你去旅游，不去香港，不去法國，而是去大理？你可不是那種喜歡小清新的文藝人啊。”
“改變風格不行麽？”
卓悅一邊還嘴，一邊拖著行李箱往裏走：“快走，別把別人的路給堵住。”
————
程緩緩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，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出去游玩兒。
而且，產科醫生也建議她，到了這個月份，要適當的運動。
她原本想報個團，跟著團一起走，關太太聽了之後，建議她不要浪費那個錢。
關太太是土生土長的大理人，對大理的山山水水最了解不過了。她單獨給程緩緩私人訂制了一個旅游路線，說是讓她不花冤枉錢，就能玩兒到大理的美景和好玩兒的地方。
程緩緩看著那張旅游路線圖，也覺得十分穩妥。
所以，吃過早飯，程緩緩便穿上一身運動衫，打著遮陽傘出門了。
關太太給她制定的路線都非常好，沿途並不冷清，可也並不擁擠，且山清水秀的，風光很美，很適合一個人悠閑的轉悠。
不遠處是一個小湖，湖水清澈見底，還有一些老年人坐在那裏垂釣，三五個年輕人在一旁看著。
程緩緩也站在湖邊去，拿出手機，想要拍攝湖對面的小山。
這麽美的風景，隨手一拍，大概就能當壁紙了。
她專註的拍著自己的照片，渾然不曾註意到，尾隨著自己而來，並漸漸向自己靠攏的年輕人。
湖邊的人並不多，三三兩兩，稀稀疏疏，不會有人挨人人擠人的情況。
所以程緩緩站在堤岸上，有些大意。
這時，身邊的年輕人快速從自己身邊走過去，期間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程緩緩原本就已經站在邊緣上，被突然一撞，也嚇了一跳，尖叫一聲，整個人身體向前傾倒，噗通一聲落進湖水中。
而那個撞人的年輕人似乎也驚了一下，隨後緊跟著跳進水中。
只不過，沒有人意識到，表面上他是在舊人，實際上卻是在拖延時間，甚至不斷地將程緩緩往水裏拖。
程緩緩不會游泳，水性極差，腥鹹的湖水瞬間灌進她的耳鼻喉，灌得她肺部好像要炸裂似的，連帶著思維也不那麽靈敏了，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身邊的人不是在救她，而是在害她。
久而久之，連她的意識也不甚清晰了，只覺得周身冰冷，身子在不斷的往下沈，越沈越快，快得程緩緩心裏發慌。
她急著雙手向上亂抓，仿佛只有抓到點什麽，自己才能心安似的。
程緩緩抓到胳膊發酸的時候，終於抓到了一只手，而她整個人也醒了過來。
她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，還有白色的墻壁和床單……
所以，這裏是醫院。
她垂下眼眸，看到自己的雙手空空的，只抓住了被單。
閉上眼，一股傷春悲秋的寂寥之情油然而生。
迷迷糊糊躺了一會兒，覺得肚子不是很舒服，程緩緩有些費力的起身，正在這時候，病房的門被開了。
出乎程緩緩的意料，竟然是慕唯。
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飯桶，看到她起身，便緊走了兩步，將飯桶放在床頭櫃上：“緩緩……”
“怎……怎麽是你？”
“剛好我在湖邊釣魚”，慕唯說：“覺得那個救你的人，似乎水性也不是很好，就把你救了起來。”
程緩緩落水的時候，他也在湖邊釣魚。
只不過他戴著漁夫帽，專註於自己的魚，沒有註意到程緩緩。
同意，程緩緩專註於眼前的風景，也沒有註意到他。
兩廂沈默了會兒，慕唯又說：“你知道嗎，孩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。”
程緩緩驚愕了下，隨後又緩緩松了口氣，差一點就保不住了，證明還是保住了，寶寶很好，很堅強。
慕唯看著她了然的神色，又問：“你知道你自己懷孕了？既然知道，為什麽還一個人跑這麽遠的地方？”
程緩緩沈默了會兒，還是那一句話：“來旅游，過幾天就回去。”
她不想告訴慕唯自己打算在這裏生寶寶，不想給他添麻煩。
對於前男友，能少麻煩他一次，就少麻煩他一次。
“可是醫生說你寒氣入體，還是建議你多住院觀察一陣子”，慕唯說著，伸手擰開了一旁的保溫桶：“我幫你熬了湯，你趁熱喝點吧，對身體好，對寶寶也很好。”
他沒有問她肚子裏的寶寶到底是誰的。
因為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什麽問的價值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。
像程緩緩那樣清高又倔強的一個人，是不可能懷上不喜歡的人的孩子。
即便那個人曾經拋棄了她，即便那個人冷落她三年，讓她愛恨交織……
但是，再怎麽愛恨交織，愛，也終究是多於恨的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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緩緩，你會在大理等我嗎？
以前，程緩緩話裏話外的曾經說過，她喜歡大理，喜歡四季如春，喜歡面朝大海，春暖花開的生活。
只不過他太忙，而且他更喜歡去遠一點的地方去旅行，所以一直沒有陪她去。
不久前，他通過特殊渠道調查過她的身份證信息，在他給她打電話的當晚，她就買了去大理的機票。
如果她還在那兒，他應該會找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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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不過沒想到，在檢票的時候，卓然竟然遇見了自己的妹妹卓悅。
他睜大眼睛打量著一身運動裝，拖著半人高的行李箱的卓悅，試探似的問：“你……你去哪兒？”
“我去大理，去旅游”，卓悅簡明扼要的說。
因為之前慕唯和程緩緩的那一段，所以對於卓家人來說，慕唯這個人都是一個不能說出口的禁忌，尤其是對於卓然來說。
卓然不由蹙眉：“真是奇怪了，你去旅游，不去香港，不去法國，而是去大理？你可不是那種喜歡小清新的文藝人啊。”
“改變風格不行麽？”
卓悅一邊還嘴，一邊拖著行李箱往裏走：“快走，別把別人的路給堵住。”
————
程緩緩為了讓自己的心情好一點，唯一想到的法子就是出去游玩兒。
而且，產科醫生也建議她，到了這個月份，要適當的運動。
她原本想報個團，跟著團一起走，關太太聽了之後，建議她不要浪費那個錢。
關太太是土生土長的大理人，對大理的山山水水最了解不過了。她單獨給程緩緩私人訂制了一個旅游路線，說是讓她不花冤枉錢，就能玩兒到大理的美景和好玩兒的地方。
程緩緩看著那張旅游路線圖，也覺得十分穩妥。
所以，吃過早飯，程緩緩便穿上一身運動衫，打著遮陽傘出門了。
關太太給她制定的路線都非常好，沿途並不冷清，可也並不擁擠，且山清水秀的，風光很美，很適合一個人悠閑的轉悠。
不遠處是一個小湖，湖水清澈見底，還有一些老年人坐在那裏垂釣，三五個年輕人在一旁看著。
程緩緩也站在湖邊去，拿出手機，想要拍攝湖對面的小山。
這麽美的風景，隨手一拍，大概就能當壁紙了。
她專註的拍著自己的照片，渾然不曾註意到，尾隨著自己而來，並漸漸向自己靠攏的年輕人。
湖邊的人並不多，三三兩兩，稀稀疏疏，不會有人挨人人擠人的情況。
所以程緩緩站在堤岸上，有些大意。
這時，身邊的年輕人快速從自己身邊走過去，期間狠狠撞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程緩緩原本就已經站在邊緣上，被突然一撞，也嚇了一跳，尖叫一聲，整個人身體向前傾倒，噗通一聲落進湖水中。
而那個撞人的年輕人似乎也驚了一下，隨後緊跟著跳進水中。
只不過，沒有人意識到，表面上他是在舊人，實際上卻是在拖延時間，甚至不斷地將程緩緩往水裏拖。
程緩緩不會游泳，水性極差，腥鹹的湖水瞬間灌進她的耳鼻喉，灌得她肺部好像要炸裂似的，連帶著思維也不那麽靈敏了，壓根兒沒有意識到身邊的人不是在救她，而是在害她。
久而久之，連她的意識也不甚清晰了，只覺得周身冰冷，身子在不斷的往下沈，越沈越快，快得程緩緩心裏發慌。
她急著雙手向上亂抓，仿佛只有抓到點什麽，自己才能心安似的。
程緩緩抓到胳膊發酸的時候，終於抓到了一只手，而她整個人也醒了過來。
她聞到了消毒水的味道，還有白色的墻壁和床單……
所以，這裏是醫院。
她垂下眼眸，看到自己的雙手空空的，只抓住了被單。
閉上眼，一股傷春悲秋的寂寥之情油然而生。
迷迷糊糊躺了一會兒，覺得肚子不是很舒服，程緩緩有些費力的起身，正在這時候，病房的門被開了。
出乎程緩緩的意料，竟然是慕唯。
他的手上還拎著一個保溫飯桶，看到她起身，便緊走了兩步，將飯桶放在床頭櫃上：“緩緩……”
“怎……怎麽是你？”
“剛好我在湖邊釣魚”，慕唯說：“覺得那個救你的人，似乎水性也不是很好，就把你救了起來。”
程緩緩落水的時候，他也在湖邊釣魚。
只不過他戴著漁夫帽，專註於自己的魚，沒有註意到程緩緩。
同意，程緩緩專註於眼前的風景，也沒有註意到他。
兩廂沈默了會兒，慕唯又說：“你知道嗎，孩子差一點就保不住了。”
程緩緩驚愕了下，隨後又緩緩松了口氣，差一點就保不住了，證明還是保住了，寶寶很好，很堅強。
慕唯看著她了然的神色，又問：“你知道你自己懷孕了？既然知道，為什麽還一個人跑這麽遠的地方？”
程緩緩沈默了會兒，還是那一句話：“來旅游，過幾天就回去。”
她不想告訴慕唯自己打算在這裏生寶寶，不想給他添麻煩。
對於前男友，能少麻煩他一次，就少麻煩他一次。
“可是醫生說你寒氣入體，還是建議你多住院觀察一陣子”，慕唯說著，伸手擰開了一旁的保溫桶：“我幫你熬了湯，你趁熱喝點吧，對身體好，對寶寶也很好。”
他沒有問她肚子裏的寶寶到底是誰的。
因為這個問題其實沒有什麽問的價值，答案是顯而易見的。
像程緩緩那樣清高又倔強的一個人，是不可能懷上不喜歡的人的孩子。
即便那個人曾經拋棄了她，即便那個人冷落她三年，讓她愛恨交織……
但是，再怎麽愛恨交織，愛，也終究是多於恨的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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